一说起歧视,很多人脑子里就反映出种族歧视,但歧视其实有很多种,出身年龄种族籍贯性别学历等等都可以构成歧视。不错,哪怕是我们经常填写的个人情况表里的每一栏都可以构成歧视!
我理解歧视就是“差别对待”:因为我不符合你的群标签,所以你拒绝我入群。例如:这个职位需要35岁以下的,你过了35岁,sorry!请另谋高就;这是一个自主择业人员群,但你是转业安置的,sorry,请退群;这是一个第一学历本科以上群,sorry,大专的你请规避;这是一个年收入在XXX以上的精英团体,就问你敢坐上这桌吃饭么?
甚至连他的黑人同胞们看他的眼神,也像是在看异类。
通常,社会阶层较低人员,在遭受来自上流社会大人物的侮辱时,通常会选择忍受。但是他们一旦遇到比自己更弱的人,他就会将积累的怒气发泄出去。于是我们会看到幼儿园的虐童事件、家庭暴力事件等等,都是那些身处底层的弱者,在一瞬间化身恶魔,将自己曾经受到的轻视和侮辱,转嫁到了相对情况更弱的人身上。所以俗语说的好,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。
现实世界里也一贯如此。以大武汉为例,武汉三镇,汉阳算是乡里。汉口人不喜欢武昌人的装,嫌弃武昌没有宵夜的地方;武昌人不喜欢汉口的江湖气,嫌弃没有文化;而汉口与武昌的,会一起歧视汉阳的。总之有人的地方就有差别,有差别就会产生歧视,而表现出歧视的,竟然是与我们差距不那么大的人。
融入与逃离事实上,或多或少,我们每个人都处在在歧视与被歧视中。一个不经意的眼神,一句无心的话语,都可能暗藏不屑与轻蔑。虽然恶意很小,但会如水滴般积累,逐渐攒成让人溺毙的汪洋。
我是谁和我以为的自己是谁,其实是两回事。一脚踏入大城市的小镇青年可能就会为此困惑:一边是抓不住的繁华,一边是回不去的故乡,如何定义自己的身份寻找归属感?正所谓“大城市容不下肉身,小城市放不下灵魂”,要不要逃离北上广,其实是在为自身的定位而迷茫。
有人会说,“不适合你的群体,不要强求”。可现实往往没有那么云淡风轻,很多时候,融入一个群体的诱惑的确太大,它意味着更好的平台、更多的资源,甚至是特权(以自主干部为例,同样是落户北京,北京城六区自主会有1.7倍的住房补贴),它直接决定了你的生存质量,所以,轻言逃离,谈何容易。这世上没有那么强大的人,可以克服内心的空洞,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的舞蹈,总得需要一个平台来安放自己躁动的小心脏。
于是,刚刚自主择业出来的人,会急于寻找一个组织来认同自己,哪怕是有些牺牲也在所不惜。但是,融入绝不是无原则地妥协与忍让,也不是牺牲自我的委曲求全。如果非要用放弃底线来换取另一个群体的接纳,那就不如逃离。
佛家云“众生皆苦”,我们除了需要不断奋斗还需要自我救赎。个人觉得,人活一世就是要学会与自己和解。清醒地认知自己,愉快地接受自己,恰当地实现自己,这是一生的修行!
说完电影本身,我们再来说说电影之外的东西。一部电影之所以能成功,剧本、资本、演员缺一不可。客观来说,《绿皮书》虽有艺术价值,但不至于获奥斯卡最佳影片奖;《绿皮书》虽好看,但不至于需要马云三刷此片(咖啡绝对不是杠精)。《绿皮书》妙就妙在它在三者之间找到了最优组合。
首先是政治正确。《绿皮书》是一部反种族歧视的电影,个人觉得它赢与艺术关系不大。它被赋予了太多太多电影以外的政治意义,政治正确几乎要超过艺术本身。近年来诸如政治正确的《为奴十二载》、《芝加哥》、《月光男孩》都成为了奥斯卡颁奖礼上的大赢家,谁都需要生存嘛。
其次是资本给力。走近影院,你会发现“阿里影业”赫然作为出品方出现于片首。是的,《绿皮书》是阿里的一次成功投资。美国参与者影片公司、梦工厂电影公司和阿里影业共同出品了此片。咖啡衷心叹服于“阿里影业”的前瞻眼光和出品宣发能力。
时间还是要回溯到2015年,斯皮尔伯格牵头“参与者”和“梦工厂”,合伙成立了安培林公司。次年阿里影业就入股安培林,约定阿里影业将参与安培林每年接近10部电影的投资发行业务,并负责将安培林的电影推入中国市场,同时还可以派驻一位代表加入安培林董事会,参与公司重大事项的决策。正因如此,《绿皮书》在美国刚刚获奖,3月1日就正式登陆了国内院线。《绿皮书》是送给阿里的一份大礼,这尊奥斯卡奖让阿里影业成为继亚马逊、奈飞之后全球第三家获奥斯卡最佳影片的互联网影视公司。连柳传志也感慨:马云的脑子是怎么想的,凭什么做一件成一件?投资电影就能拿奥斯卡?!